空海谥号“弘法大师”,是日本历史上著名的高僧和博学家。在日本,“大师”一词多专指空海。日本有句老话,“弘法夺‘大师’之名,秀吉夺‘太阁’之名,玄奘夺‘三藏’之名”,可见空海在日本文化中的地位。
空海出身豪族,俗名佐伯真鱼。他少年时深受儒学熏陶,后出家为僧,于公元804年随日本第17批遣唐使到中国长安学习唐朝文化,并获青龙寺惠果阿阇黎传授密宗佛法。公元806年,空海带着大量唐朝典籍及佛教文物、法器等回到日本,不仅开创了日本佛教真言宗,也将中国唐朝文化进一步传播到日本,成为促成日本全面唐化革新运动的关键人物之一。
走进善通寺,古朴肃穆的气息扑面而来。这座占地约4.5万平方米的寺院,是空海于公元807年创建。寺院分为东西二院。西院又名诞生院,原本是佐伯家的宅邸,其中的御影堂和宝物馆珍藏着与空海相关的众多文物。东院是僧侣居住之地,有供奉药师如来的金堂和总高约45米的五重塔等。
寺院一角立着一座空海纪念碑。碑旁的文字介绍说,1982年,为纪念空海对中日友好所作的贡献,中国西安的青龙寺建成了一座同样的纪念碑。善通寺内,一株千年古树枝繁叶茂,冠盖如云,见证了这段往来历史。
对游客而言,在空海诞生的御影堂的地下进行戒坛环游,无疑是古寺之行留下的深刻印象之一。这段长约100米的地下走廊一片漆黑,伸手不见五指,游客被要求只能左手扶墙,缓慢摸索前行,以探求空海之心,反省自心。
据记载,空海在四国地区开设了88所灵场(寺院)。在空海身后,修行僧人沿着他从前的足迹,走上灵场巡礼之旅。如今,每年约有数十万信众为了祈愿或修行,进行被称为“四国遍路”的八十八寺朝圣巡礼。
连接这88个寺院的巡礼之路长达1400公里,徒步需要五六十天,不过如今也有乘电车或自驾巡礼者。传统的徒步巡礼者往往身穿白衣,头戴菅笠,手持铃铛,唱诵空海所作的御咏歌。其中的知名人物包括日本前首相菅直人,他曾数次走上巡礼之路。此外,也有不少外国人远道而来。
包括善通寺在内的四国八十八寺所代表的独特文化,也吸引了很多艺术家。记者在香川县偶遇一位来自中国的画家。他告诉记者,他在上世纪90年代就来到香川,被一个个融合了历史与现实的古刹佛寺深深吸引,全身心投入这88个寺院的绘画中,“不知不觉就待了近20年”,成为另一种形式的“遍路”之旅。
如今,日本四国地区正在积极推动和申请将“四国88所灵场及遍路道”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名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