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旭:狗日的文学
2015-01-02 本站作者 【 字体:大 中 小 】
文/初旭
湖南某杂志上那篇《狗日的文学》发表以来,文朋诗友聚在一起,总要以此为话题,对今天的文学现状幽它一默,我写这篇短文,既不是幽默,也非炒作而是发自内心世界的一种感慨。
我是一名文学爱好者,曾狂热到不可收拾的地步:不远千里拜师学艺,为出集子不惜四处借贷,视文学高于自已的生命。随着世易时移,我知道“文学振臂一挥,应者如云”的时代已经过去,继而对文学的热情急剧降温,特别是商品大潮中,有人在公众场合说我是文学好者,我就感到全身不自在……在改行从事法律服务的同时,只是应朋友之约,暗地里偶尔为之。那年夏天,我作为一名基层法律工作者,和当事人一起前往福建某地去交通索赔。在旅社住下后,一边找老乡了解情况,一边找交警磋商赔付事宜,时间一天天过去了,赔付的事无进展。我记得受理本案的那位交警长得很瘦,戴一副金边眼镜,每次去找他谈事,他不是说当事人不在,就是要出现场,或者说我们的手续还有毛病,再有就干脆说,他今天要休息……每次干瘪瘪的说完话,抬抬眼镜,用余光扫我们一遍,又埋头忙乎自已的事情,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。最为可气的是,那天我们提出其中一位当事人需要伤残鉴定时,那位戴眼镜的交警又是抬抬眼镜,冷笑两声:“嘿嘿,像你们这种伤都要鉴定,在我们这里简直是笑掉牙的事情!”听来,让人总不是滋味。
时间过去了二十多天,赔付的事始终一筹莫展。那天下午,我无精打采的在街上闲逛,发现书摊上有一册当地的文艺杂志,我买了一册,随手翻了翻,上边不仅有小说、诗歌、散文等众多栏目,还分别在每遍文章末尾刊有作者介绍。在小说版,发现有一位姓吴的作者,是当地人大常委会的一名干部,而且还是《人民代表报》的特约记者,我眼前一亮,这位老吴,或多或少和自已一道,是缪斯的信徒。既是立法单位,也是执法监督单位,何不找他,或许还能帮上忙。第二天早晨,我匆匆吃过饭,便乘一辆三轮车前往当地人大常委会,很快找到老吴,他满脸络腮胡,约莫50岁左右。我说我也是缪斯的信徒,是来拜师学艺的,老吴一听很高兴,我送上一册自已的散文集《山地风流》,并呈上名片,老吴一看,连说:“看过你的作品,看过你的作品”.二人一边品福建的“功夫茶”,一边就文学天南海北聊开了,大有相见恨晚之势。彼此兴头上,我道出此次福建之行的苦衷,老吴有些犯难了, 我只得道:你看在缪斯的份上, 看着办吧! 老吴是位爽性汉子,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机给交警队打电话:喂,你是交警队××吧,我是人大老吴, 我有一位四川作家朋友来福建处理交通事故,请你们抓紧办理,他们来一趟福建很不容易。放下电话, 老吴一脸轻松地告拆我:“我就你的事打电话了,接电话的也是一位文学爱好者,这件事就凭文学这缘份,他会努力的”说完,给我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,要我直接找交警队就行。
我捏着电话号码,迟迟疑疑地又一次返回交警队, 根据电话号码很快找到老吴所说的那位文学爱好者, 这位爱好者很年轻,是交警队的一位科长, 听老吴说我也是一位“作家”,热情备致, 又是冲茶,又是递烟。接下来, 小伙子为我们的事楼上楼下奔忙,与受理此事的交警取得联系,办理相关手续,由于人大过问,我的头上有一顶“四川作家”,的光环,接下来的两天,那位戴眼镜的交警对我们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,左一个“作家”,右一个“作家”,对我们十分友好。.不到两三天,纷繁复杂的一桩交通事故处理完善了。当我们接过车主赔付的那一扎扎钞票,心里别提有多高兴。
此次福建索赔如此顺利,并非我的法律过硬,人际关系好,倒是文学帮了我,这种文学连接了天南海北的文朋诗友。第当想起此事,我都会从心底里感激地笑一声:狗日的文学!为了珍惜这种虔诚的文学缘份,做到人走了,茶不凉,我常与福建方向的文朋诗友们电话联系,书信往来,交流创作心得,切磋艺术技巧,我深深地感到物欲横流的今天,文学不会死,有了文学,不愁没有朋友,有了文学,我们永远青春。
来源:新华网http://news.xinhuanet.com/xhfk/2010-05/06/c_1277359.ht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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